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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宅」比目魚    寒露 2010
文/林幸珍

接到朋友進醫院開刀的消息,空出下午時間探望病情,走進病房,朋友隔壁床的病友也有一群探病親友,把雙人房擠的滿滿的,好熱鬧。細聽那群人正在回憶往事,說著過去全村賴以維生的幾家大工廠為什麼是害他們一個一個進醫院開刀,為何有「戴奧辛」這樣毒物。談現在所面對的種種無奈與心痛,擔心著他們的下一代身體有沒有留下同樣的因子,哭著未來將如何應對之後的一切……  一段安靜無聲之後,有人自求多福的說那個養魚池的大娘,好像驗出很高的劑量,她不是還能工作、生活得宜。前面對街的叔公他也是快樂的每天廟口下棋……我們不要想太多……只要不吃魚池的魚,不吃菜園的菜就好了!
在一旁安靜的聽,我朋友也有同感,不忍破壞打擾他們發洩情緒。怒氣沖天,把人推向毀滅的盡頭,醞釀少數人驕傲的自認為是辯才無礙,正義的一方,卻談論著,決定著,無實際對策的公民生存空間。讓良善的公民只能禳災祈福、委曲求全,為什麼得不到應有的權益。據說只分到每月3000元公部門補助四年,這是應付公民憤怒、暴躁、孤獨、悲傷的甜蜜糖衣嗎?究竟要犧牲多少,悲劇才能喚醒重視?
有人說人生就像牌桌上玩牌,有人拿好牌,有人分得爛牌;大環境有沒有機會讓人生的爛牌逆轉勝,或是好牌落入深淵?即使是有能力為自己設護網,防止在人生變局中滅頂,也難避開地雷引爆,將幸福蒸發。
換個角度看,過去埋首在幸福日子的感覺不見了。尤其三、四年級生應該還記得拼經濟、拼國家建設讓幸福起飛的時代,全國上下一心、發憤圖強,那種難忘再辛苦也甘願的幸福感;從骨子裡留著能參與的驕傲與不服輸之情緒,那份心連心的「甘心」令人回味。之所以這一群人,並不怨恨的關鍵點,是因為曾經參與過的那段相忍為國歲月而感傷、失落。
聽到這時候卻讓我感到心疼。我們用選票推舉出來的當權者,個個只想為自己找庇護所,將一切問題避重就輕阻擋在外。反之受苦的公民們卻不顧、也不願期待能受惠什麼?補助什麼?寬大胸懷的人們,只想過自在生存空間。
是否忽略了什麼?忘了什麼?……不期待了嗎?但心中仍有翻轉與掙扎。顯然「民族情節的榮譽感,輸掉了!」,牢抓著不放的是一組將失效(失望)的牌局嗎?呼風喚雨,左右時局的人在哪裡?面對人心浮沉的我們,需要有鬥志氣節昂揚的人帶領,走向宏觀的幸福生活。
「宏觀的幸福感」明顯是未來的願景。祈願我們生長的地方是個寶島,「保島」,能自保的幸福島國。不要讓社會成了無軌的車可以任意橫行霸道。
筆順至此,想起一種魚「超變態」(牠能改變體態大變身),狡辯無膽識,姿態高傲的自大東西。這種魚,幼魚時,身體和一般魚一樣,眼睛左右對稱,正面身體游泳;當發育成稚魚時,一眼會超越過頭頂移到另一側,開始側著游泳。好玩的是這種魚分右派、左派(兩眼皆在右側,即是左眼移向右側,側右游泳,是右派。左派也亦如)。不僅如此,牠還喜歡埋入海沙中,只露出雙眼的魚,「宅」當隱形俠。像不像我們選舉出來的當權者,選前與ㄧ般魚一樣,選後大變身,頭頂長眼睛,走路側著走,高傲自我,只藏身在幕後行事,隱形在深「宮」內。亦如因躲避攻擊增強擬態隱蔽,而過度自我保護的NO guts高手。
從病房窗外眺望天空,一片五顏六色的屋頂下,住的是善良公民,共同期待天空出現象徵幸福感的七色彩虹,而不是僅分兩色的社會。天佑台灣。P.S. 雖也有魚眼長在頭頂,但沒有成長過程是會改變體型體態的。



攝影/林幸珍
從病房內尋找七色彩虹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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